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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赫】奥利维亚生气了吗?

*轻松愉快沙雕文,非常OOC,时间线大致是炎魔试验很久之前尚在蜜月阶段的爹妈爱情

*没什么特别我就想看她们拍个拖(

*部分脑洞来自策零太太和S太太感谢她们(比心)有些梗也来自别家太太的同人图(捂脸跑





对一位黎博利来说,如果连寄托情感的羽毛都送了出去,那再给点贵重礼物也算不上什么。赫默于是在塞雷娅生日当天,把她通过梅尔出差去卡西米尔购回的耳环送给了对方。塞雷娅自然是高兴的,她把耳环戴上,拿起文件去参加防卫部会议,对此赫默没什么问题。但下午的实验组组会,塞雷娅出席,那时她竟连那根斑纹羽毛都大摇大摆挂在了腰上,赫默才差点把入口的咖啡都给喷了出来。


“这样全公司都看得出我们在交往了。”


“莱茵生命又不止你一个黎博利。”


“那不是更糟糕了吗。”——你塞雷娅难道还想别人误会你和另一只不叫赫默的猫头鹰拍拖吗?


“不是这个意思。”塞雷娅擦拭湿透的头发说:“那也可以说友谊的证明嘛。”


——但我把羽毛送给你可不是为了友谊啊!


赫默整只鹰都耸起来了,气鼓鼓的,抱着巨大的猫头鹰玩偶在塞雷娅床上滚了一小圈。这是个天清气朗的初夏早晨,她们难得假期的第一日,通宵实验完后塞雷娅就开车把昏昏沉沉的赫默带回了家里,这么一睡,黎博利学者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我倒觉得没什么问题,还是说,你讨厌我带着你的羽毛?”


塞雷娅把毛巾搭在脖上。她刚洗完澡,穿着无袖黑色恤衫和及膝裙,弯下腰就去够赫默的脑袋,拉了拉她头上柔软的翎羽,话语倒是很坦然:


“要是有人问起,我会好好回答他的。”


赫默略显狐疑地露出了眼睛:“回答什么?”


“说我的确在跟一位黎博利人在交往。”


虽然很难想象,但赫默觉得这句话是含笑讲出来的。然后塞雷娅低下头,靠在赫默耳边说。


“在跟一位叫奥利维亚的黎博利交往,而不是其他人。”




奥利维亚生气了吗?

Saria and Her Little Bird




莱茵生命不乏带有瓦伊凡血统的职员,但像塞雷娅那样爬到了管理层位置的却凤毛麟角,要从掌控实权的意义上说真正的瓦伊凡高层可能真的只她一位。在学生时代起,赫默就同不少头上带角的种族有过合作,可能对于黎博利人而言她本该更关心鸟族的羽毛而非龙族的角,可在遇到塞雷娅后,她鬼使神差地在网路下载几本厚达数百页的瓦伊凡族群形态学研究相关书籍,并在哥伦比亚最著名的八卦论坛明年方舟上注册,挂名萨莉亚,撰写了一篇厨向小论文,以泰拉古神话为对照全面分析了瓦伊凡族龙角的形态,最后得出塞雷娅那种类型的护头角是角中极品,是大魔王和游戏终极大BOSS才会拥有的,还是双层的,还带渐变色的,这还不是角中贵族那谁才算得是贵族呢——此帖一出,论坛马上炸了锅,许多带角种族的网民于是闻信赶来,跟屏幕后的赫默撕了三天三夜的逼。


塞雷娅当然是不知道这件事的,自己脑瓜上的角是否万里挑一,她不关心。起先赫默也以为,塞雷娅是除了工作和自己之外什么都不关心的,鉴于塞雷娅在莱茵的地位,她的雷厉风行中总有种目中无人的味道。那是第一次见面,初出茅庐的赫默在层层人群之外聆听塞雷娅对新人的入职致辞,讲台之上,就是大厅上空装饰的巨龙骨架,光线透过镶嵌着苯环形装饰的钢化玻璃射入室内,令塞雷娅身后拢了层金,加上她清澈的声音,使得这一切都不像是入职典礼,更像场宗教礼拜,至少在赫默的记忆里是这样。


她很难不去把这位瓦伊凡跟某种古老而威严的生物联系在一起。


“但其实塞雷娅女士很讨鸟儿喜欢。”


白面鸮比赫默早一年进入莱茵,对公司里的八卦总是知得更多,在没因病变成电波少女之前,她也是个对学术圈绯闻颇为津津乐道的女性——就在赫默共事不久,她们就谈起了这个防卫部主任。


“我不单是说她很受莱茵里的黎博利仰慕,而且,她的确也——很能招鸟。”


赫默脑子里只想到塞雷娅被一群鸟儿投掷体液炸弹的场景。


“有机会你也可以见识见识,你们不是快要合作一个源石生体化的项目了吗?最晚年后也要开始预实验了吧?”


预实验的确如期进行了,可赫默见识到这个情景却是实验结束的半年之后。那天,她同样在一场安稳的梦境中醒来,醒来才察觉自己躺在了陌生的床上,床褥全被黄昏的光线铺满。赫默揉揉眼睛,步出客厅,就见到坐在庭院里的塞雷娅。


那是一片绿化良好,需要重金打理的庭院,洋紫荆和绣球花开得很茂盛。于是赫默见到了,有各种颜色的鸟儿,停在塞雷娅的角上,和尾巴上,小鸟从她手中啄走鸟食,绕着她的身侧拍翅膀。她像块安静的顽石,静止在植物的呼吸中,而且,根据后来晚饭时塞雷娅的衣装整洁程度,赫默想,那些鸟应该没在瓦伊凡的身上拉屎。


塞雷娅当夜给赫默博士作了个简单的晚餐,当作是熬夜讨论实验方案的谢礼。食物意外的美味,天灾世界里稀罕的新鲜蔬菜和奶酪做成的沙拉,和一张十二寸的带辣腊肠的披萨。塞雷娅从不点外卖,一周必然有一日吃素。赫默曾问那是否瓦伊凡传统宗教的规矩,塞雷娅否认了。她叉起自己盘里的莴苣,说那只是对童年的追忆——一个瓦伊凡,总是不可避免地活在往日荣光的眷念之中,即便是她也不例外。


然后赫默终于谈到了鸟。


“鸟儿也不是喜欢我,只是给我面子,吃我提供的食物。它们愿意来,我很高兴;不来,我也无所谓。自由是鸟的天性。”塞雷娅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而且我听说像你们黎博利人也向往自由自在的居住环境,不是吗?”


那的确是的。赫默不否认。她的祖父母都厌恶城市生活,偏爱开阔的原野和山林,可天灾改变了几代黎博利人的价值观,使他们不得不住入了移动城市早期的廉租房里,如今这些老人,对赫默能忍耐实验室生活的事似乎也见怪不怪了。


“可你还是住在公司宿舍里吗?那片老房子,对初级员工来说条件算不上好。”


“迟些我会搬出去的。如你所说,黎博利不能忍受被圈养在一个狭小的房间里。”


“那真得换个宽敞的住处。”


“是呢。”


“那你觉得我的家对你来说够大吗?”塞雷娅突然说。


赫默愣住了。






这一切也许都是阴谋。我以前只知道塞雷娅讨鸟类喜欢,她自己也是这么说的,可她隐瞒了自己还是个捕鸟小能手的真相——


后来某天深夜赫默窝在熟睡的塞雷娅怀里,给白面鸮噼里啪啦地发短信,虽然面对面谈会不好意思,但论敲键盘灌水她赫默博士却不会输给任何一只黎博利。


白面鸮发了一封很长的回复:然而你知道么,很多瓦伊凡会像返祖明显的卡普里尼人关心自己下巴上的胡须一样热衷于打理他们头上顶着的角?大学时我被一个长着朝天角的瓦伊凡告白过,那可是个极品怪胎,出出入入都要在角上缠保暖套,夜晚睡前要敷龙角精华膜,每周涂三次蛤蟆油,从不肯在阳光下露面,说是角被晒伤了会有损她的完美形象——


赫默有点惊悚地扫了一眼塞雷娅的头顶……双层护头角上各套着白色的带十字图案的丝绸角套,当然那其实是瓦伊凡族独特的睡帽。她悻悻地在短信里写:你是对的,瓦伊凡对他们身上的角质纤维总是情有独钟,我身边呼呼大睡的这只就可以作证。


然后她翻了个身,对着塞雷娅的睡颜打字:可很奇怪啊,塞雷娅你是知道的,她即使是时尚也会走硬朗时尚风的女人,可她家里却到处都是小动物抱枕,她买龙角滋润套装还会专门挑桃子香味的,理由就是闻起来很甜。啊,这个你可不能说出去。


回复跳出来:生物总会渴求自身所缺乏的事物。塞雷娅女士这么硬的一只龙,会喜欢软软小小的东西有什么可奇怪呢。


赫默对着屏幕眨眨眼。


不用怀疑,我的赫默博士,那软软小小的东西说的就是你。





不管塞雷娅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硬而喜欢上了绵软又娇小的赫默,她们的生活都被这段关系改变了。至少赫默现在逛网路超市都会事先关注瓦伊凡专卖的条目,研究除了生物细胞仪之外她还能在各种节日送塞雷娅一些什么,在了解瓦伊凡和其他带尾种族一样买下装时要报尾巴根围度(塞雷娅是7码)之后赫默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又开了个小号在论坛起了一栋水楼专门谈龙族的尾巴。相较之下塞雷娅的改变就十分直接了,她光明正大地署全名朝赫默的宿舍邮寄猫头鹰专用营养快线,业界专门设计匹配返祖黎博利羽翅的宽袖白大褂她一买就能买一打。


某天,她们一起在塞雷娅家里那个超有未来主义的仿莱茵生态缸风格的洗浴间里面对着面洗澡,塞雷娅仔细观察着赫默湿答答的头羽,很严肃的说:


“有时你对自己身体真的太不上心了。我不是黎博利也知道你们不能拿莱茵配给的洗发水洗头,那是加了酯酸素的,用了掉毛怎么办。”


“我不会秃的啦。”赫默很认真地顶着满头泡泡瞪着塞雷娅。


“那可不能这么说,先不讲你的毛囊会因错误的保养方法变得脆弱,现在还天天被我撸,那早晚会出问题的。”塞雷娅真情实感地烦恼了起来,平时在家里她多喜欢抓着赫默当抱枕蹭毛她就有多担心这只猫头鹰会秃:“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要来硬的了。”


“不是,我为什么觉得你会偷偷把我实验楼洗澡间里的洗发水全换成黎博利之爱?”


“那牌子是真的好用,白面鸮博士用了都说好。”


“我看她是在怂恿你把全副家当都砸去支援黎博利民族产业了,那公司她也有股份的,0.000001%。”


赫默算是投降了,她有点赌气地把脑袋连着一头的泡泡啪的歪到塞雷娅胸前:


“我会把莱茵配给的东西都换掉的,既然你那么不放心。”


塞雷娅的尾巴蛮愉快地甩了甩,还伸过来蹭了蹭赫默的手,用十字星似的橘红尾尖轻轻扎黎博利人因洗浴而泛红的皮肤。


瓦伊凡因为有角和尾巴,所以大多数自小会养成伏趴的睡姿,像是他们的先祖在森林里入眠的姿态,因为颈部骨骼气管的分布特殊,无须担心压着枕头呼吸不顺。塞雷娅说以前单身时她还是会这样睡的,可现在不同了,趴着睡不就无法抓赫默当抱枕了吗。


赫默那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伸手去摸塞雷娅的背,手却顺着脊骨线往下滑,在本该是她认知中骶骨结束的地方摸到了布满细小鳞片的尾根,是双手才能勉强圈住,一条褐中带红的,强劲又灵活的龙尾,尺寸是哥伦比亚7码。因为认识了塞雷娅,赫默才觉得有尾巴原来是件蛮性感的事。


我有跟你说过你的尾巴和角长得有点像源石吗?


有吧。所以我很懂得使用那种危险的东西,你是想那么说吗?


赫默心想才不是,并非所有沾染了源石色彩的瓦伊凡都能知晓天灾的秘密,更别去谈掌控它了。只不过,那时的赫默就和现在拥抱着她的人一样,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们以为自己开的所有玩笑都无伤大雅,尤其塞雷娅在床上说话的声音那么狡猾又低沉,很让她心痒。


于是她在黑暗中伸手去摸塞雷娅的角,像她以往在写瓦伊凡小论文时一直渴望做的那样,放射状的纹路在粗粝的龙角上与赫默的手相触碰,如果不睁开眼,她大可以想象自己是在黄昏的山洞里与一头古老的幻想生物偶遇,在时间的间隙里熟睡,如此才给了机会让她接近它。


然而此刻,塞雷娅对她并不是幻想,早已成为了现实。


危险的不是源石而是你。塞雷娅。赫默小声说。我或早或晚会因为你惹上厄难,对吗。


她们中没有人真的去思考情话和谶语的区别,塞雷娅再警觉,也只能保证医疗部门之外,没人能比她更早看到赫默的体检报告,她能利用莱茵生命来保障赫默的周全。瓦伊凡的自信跟她的顽固一样属于与生俱来,黎博利人觉得声明很贴心,但也有点孩子气,可她没有多想。赫默在这周正式升任研究部的主管,她提交的企划案也在一个月内正式开启试验。她想,她和塞雷娅或许是一对并不那么理性的科学家,总在为一种无人许诺却仿佛近在眼前的幸福所沉醉。


然后连续三夜,赫默都梦见了从天而降的火焰。


实验开始那天,黎博利学者扶着腰到公司上班,白面鸮把大叠的预评估报告塞给赫默,并且不怀好意地告诫对方领口要系紧点。赫默喝了整罐咖啡,才得以清醒地阅读这些文案,一位被称为“没有比这个人更合适了”的患者报告交到了她手上。这是个预计历时十三年半的巨型项目,进行到赫默主导的现阶段已经过了十年,莱茵生命试图从源石之中找出制服源石的方法,但资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塞雷娅穿着白衣,和其他高层一同走入了实验室。简短汇报后,她挨着赫默走过了空中长廊,到达E区建筑群里刚刚建成的生命实验场,那个高达十层的密闭空间被玻璃所阻隔,赫默每次向下看,都会为这个高度感到头晕目眩。


行进中,文件传阅到了塞雷娅手上,但她没必要看,她很早就对赫默提及这名患者的古怪出身,那名患者是个萨卡兹,病情反复,性情暴躁,却有一手操纵焰术的天赋。火焰。塞雷娅提及这个词的时候,与赫默相反,她既期待,同时也忧心忡忡。瓦伊凡人自然知道这个由哥伦比亚政府直接资助的项目被冠以了多么狂妄的名字,那名字,听起来更像在掀起暴动而非治愈人间。赫默对此早有所闻——伊芙利特计划,这名衔来自于中东神话的火精灵,它是一个早已消失的宗教中的堕天使伊布里斯的后裔,是诞生于火焰的巨灵,只能被英雄驯服或杀死——


“这次,我们来为她制造一盏神灯如何?”塞雷娅从报告中抬头,橘红色的眼睛盯着赫默,像是迫使她凝视一束火。


“好主意。”赫默推了推眼镜,一如往常地刷卡开门,和塞雷娅以及其他人一起进入了实验对象所在的病房。那名患者是个女孩,她本来的名字没人知道,但却是十年中第二十七个,或能真正成为“伊芙利特”的孩子。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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