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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往事(十)

*短短一更,累得有心无力(x

*是欧胡/回忆与三角之章,略雷





一串泡泡从水里冒了出来。欧根轻推立杆,驱动停在鼻尖前的两艘小船,船身穿过热雾,在水上荡出几圈细小涟漪,颤颤巍巍,摇摇晃晃,朝浴缸另一头开了过去。


还没驶到,胡德却抬手拍了抢在最前面那条船,它咕噜一声翻进水,徐徐坠落下去,沉在了她屈起的双腿中间。


“啊!”欧根猛的从水里坐起来:“你把欧根根弄沉啦…!”


胡德真想翻白眼:“你还能更幼稚一点吗?”她顺手捞起浮在水上安然无恙的胡德号,抬起来对着灯光观察它:“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复古的玩意?”


欧根扁着嘴:“搞沉我的敌人居然想进行审问——欧根亲王号拒绝回答。”


“哦?”胡德略一挑眉,丰腴的腿根把泡在水里的塑料小船夹紧了:“你对自己沉的地方很不满意么?”


“……”亲王泡澡泡的发红的脸没进半边在水下,色迷迷的吐了几只泡泡:“今晚换我在那个位置的话……就只能原谅你咯。”


眼见小情人当真要游过来,淑女勾起腿把水泼在她脸上,又把小小的欧根亲王号从浴缸底滑了过去:“坐回去。”她双手交错在胸前下命令,光洁如新的胡德号在她手中安静如死去的雀鸟。


暴雨从下午一直下到傍晚,折腾的精疲力尽的两人没有选择立刻返回港区而是躲在浴室泡澡,已经快到七点了,以往这个时间她们早就一前一后沿不同路线朝基地折返,为了不引起同事的注意,胡德一般会走东南方的补给入口,欧根则踩着附近发电厂的检修人员出入基地的时间和队伍一同从北侧的塔门进去,如此淑女不会错过官邸的晚餐,亲王还能赶上希佩尔的小酒会,白鹰记者也不可能在远征的日子找这对情侣的茬,行动迅速,掩人耳目,滴水不漏——除了双眼盯的比记者镜头还紧的某些人,她们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


威尔士明显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她已经来过一次电话了,胡德在厕所里自然且审慎的编造了一个借口(她于七年前卢森堡一次调查非法使用的黑科技的秘密任务中结识的一名不起眼的盟军老兵到塞班岛旅行了,他带着孩子和妻子,住海景酒店,已经参观了赌场,美国纪念公园,战后兴盛的查莫罗族风情旅游区,明天会去看卡梅尔山天主教堂广场上的航空弹坑。那是三战时菲律宾海战一场针对美军事基地发动的名为米赫汗空袭的意外遗物,至今没有被修复)。胡德说,她总得抽点时间陪这位耄耋之年的老朋友,在他还没为赌桌上焦灼的数字刺激到心脏病发而合上双眼之前——她已坐岛际往返的直升飞机过去,可能会乘船回来,如果晚上没有暴雨,她向电话那头保证:她应该能在夜间茶会之前踏进官邸的门口。


“你连骗人都准备那么周全,但那个军人真的存在吗。”德国人把欧根亲王号甩到浴缸旁边的马桶盖上,得到胡德一个不可置否的耸肩:


“有的。”淑女说,“不过早就已经死了。”——死在英国反恐特工在蒙大拿执行的一个钓鱼执法任务期间,她的博莱塔微型手枪之下。


“错漏百出的藉口,威尔士竟也会信,随便对照酒店的入住名单或者航班信息都知道是假的了。”


“乖乖相信我,好过费尽心思顺藤摸瓜却发现她最爱的女人跟最瞧不起的女人滚在同一张床上。”淑女把小胡德号端正的摆在浴缸的边缘上,以欣赏的目光打量它:“她尊敬我,也信任我,有时忠诚得近乎愚昧,为了对得起她的感情,我没准还能伪造出配得起这个故事的道具和布景——酒店房号、飞机航班、监视录像、甚至跟一个死人的合照——只要胡德想,地府里的鬼魂都得为她赶回人间工作。”


“哼。我打赌你们肯定有过一段如胶如漆的时光。现在换你说说看了,威尔士的床上功夫怎么样?”


“我们还真的一次都没做过。”


欧根差点连头带脚滑进水里:“你开玩笑?”


“——准确的说是每次都没能进入正题,就被这样那样的事故打断了。最可怖的一次是在伊斯坦堡,一颗子弹从窗口穿过来打在我枕着的天鹅绒枕头上,离我眼睛不超过两英寸。”胡德双手叠起放在浴缸边上,金发湿漉漉的披下来,蓬松绵密的呢料般裹住她流滑的肩膀,“大约我和她的命运相互憎厌,不是出轨就是走在出轨的路上,事实就是她跟其他人就没问题,我和别的情人也一帆风顺,可轮到我们亲近,四周的磁场都变得像雨林里的蜂窝一样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卢森堡?因为我执行那次任务之前对她说了,在我成功取得胡德号的终选资格前不要再联络我。她心地纤细易感,不会想轻易触碰尘封的伤口,卢森堡是她的马来噩梦,她暂时还没逾越这个名字的勇气。”


胡德撑着腮回忆的模样很入迷,这让欧根有点不开心。


“实际上她昨晚也有来我的房间,我忍了几分钟满嘴酒味的吻,就一招劈在她的后颈上——”胡德又耸肩:“可幸的是,她今早还是醒过来了。”


欧根亲王只好拿起她自己的那杯威士忌:“敬威尔士。”


“难道不该敬我吗?”胡德偏过头,邪邪的看她:“英国舰娘界最可敬的王子可是我的裙下之臣呢。”


欧根啧了一声,身体靠前:“你有觉得自己最近自恋得要死吗。”


“怎么会?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胡德咂舌,大大方方地靠回缸壁,沾水的手臂平放在瓷质的边缘上,双腿优美的搭在一起,仿佛身下是华贵的宝座:“不管放在英国,还是整个世界,胡德号都是最好的。”


说着她伸前脚趾,在水下撩欧根亲王的脚尖,撩着撩着,往脚踝上方滑上去。


“你在你的时代下水时,的确是世界上最巨型也是最强的战列舰。”欧根被撩的血里冒火,她抓住那只滑着她腿肚的洁白细足,拉着精巧的脚踝把身子朝前滑去,活像十分钟前在水上急匆匆向着情人飞奔的塑料小船:“但后来却不是了。”


胡德一挑眉,抽出脚趾抵住欧根的膝盖:“Stay.(别动)”


“Naked.Naked.Naked.(雷达没有接收到信号)”欧根这么坏笑的念着,不安分的双手握住年长者圆润的腿肚,想把她也强拉下水。


胡德却纹丝不动:“您和企业以前可真是玩得好,弹弹舌头都是美军的黑话。”


“这是入乡随俗,难道我们现在不是在美国的地盘上打情骂俏?”


船开近了。胡德脚弓一转摁在欧根小腹上,坏心的朝肚脐眼顶了一下,趁欧根吃痛,脚尖陷入薄薄的脂肪里头,往上游进了亲王丰满的胸部之间,冲胸骨使劲压了压:“Fox three.(发射主动雷达制导空空导弹) ——”


欧根按住她,腰往后仰,作出一副被丘比特射中的模样:“我乐意成为您的炮下亡魂。”


“好感动。”胡德笑了。“你可是第一个愿意为我死的人呢。”


她缩短了两人的距离,在缸中圆滑转了个身陷入欧根的怀抱里,从肩到手都冒着热气。她仰脖吻上亲王的脸,靠向那片单薄的锁骨,德国人忙不迭把送上门的淑女环了个紧,热雨般细碎的吻这么朝胡德的脸洒了下去,她的嘟囔如同快速的鸟啄穿过了朦胧的热气:“别想骗我。”她满是红痕的双手把胡德的脸捧起来,水滴汇聚在下巴滴进更浩瀚的水里,留在她们唇间和口腔的津液却是一样的多。这个热烈的吻临近窒息才完结,欧根感觉她的情人已经是块融化的黄油,不管优雅美丽都随蒸腾的水汽淌了出去:“就算别人不理你,威尔士也会为你献身的。”


“她以前可能会。现在么,不觉得了。”淑女叹一口气:“实际上在我成为胡德号开始。我就没期望过有人能在战场上拯救我。”


“你真悲观。其实整个皇家都愿意保护你的。”


“保护?”胡德是真的笑出声,“我需要补给,需要支援,需要火力的掩护,唯独不需要的,就是保护。”


胡德拿起那艘小船,放在温暖的水面上,她弹了一下胡德号长长的艏楼,拂过它橄榄形的细长舰身,上层建筑繁复的凹凸细节就像砂石从她发白的指肚下滑了过去。它太小了,手掌泼出的水花于它都是惊涛骇浪。像是升起某种决绝恶意,淑女一手拍向船尾,小船打了个转,并不严密的零件接缝灌了水进去,如同欧根亲王号一样哆嗦着滑入了水下。


欧根马上伸手接住了那只玩具,在胡德平静的注视下把它捞了出来。


“别这么对我的小红雀,我会很心疼的……”


“我猜你想说的是红嘴山鸦吧?”


“少跟我抖机灵。”欧根责怪她一句,脸上货真价实的苦恼了起来,她把小胡德倒转尽量沥干了水滴,抓过毛巾铺在缸边后把可怜的小船搁在上面,每个动作都非常小心:这可是我挤时间拼了两个星期才拼好的,还是藏着不让希佩尔插手才把它们组装到能够下水,你知道自己设计的有多复杂吗,光是这些大大小小的炮管和吊筏都让我熬了三天的夜。”


“你真幼稚。”她戳了戳亲王的胸,却为这种孩子气的讨好感到高兴:“其实你和威尔士都一样,年纪小却喜欢在我面前摆架子。”


“我跟她还是很不同的。”欧根不服气的想,我好歹真的为你受过伤,那个王子除了进船厂还做过什么?


“有什么不同,不都是喜欢我吗?”淑女像是来了精神,轻锤情人的肩膀:“我还猜测过你是否有恋姐情结,因为羡慕希佩尔的头发才执着于和金发女人鬼混。”


“啧,你还不如以为我暗恋俾斯麦呢。”欧根觉得舌头都抽了:“希佩尔又不是我的亲生姐姐,发色不同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还挺为这头银发骄傲的,跟我的孤儿身份很般配啊。”


胡德眨眨眼,瞅着小情人不高兴的脸蛋偏过去,指向歪歪斜斜地晾在马桶盖上的欧根亲王号。


她的嘴巴一张一合,把想了一下午的话说了出来:


“今晚要留下来吗?”


胡德有点愕然。


“我们没试过在一起过夜吧。”欧根小眼神瞥回来:“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跟欧根亲王共进早餐。”


真是越发的幼稚了。胡德这么想着就拿后背往亲王胸上蹭:“要是雨停了怎么办?我可说过天晴就回去的。”


“这个嘛。”欧根半饷才支支吾吾地:“要不,你夜里把我偷进官邸去,我们合伙给威尔士再来一手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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